＊＊《趙紫陽回憶錄部分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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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2009

香港《明报》

***生前秘密录音辑成回忆录

根据被偷运出境的已故中共总书记***生前录音，再加以整理编辑的回忆录英文版《Prisoner of the State》（中文版《改革历程》）在本港上市。书本辑录了***在1989年被撤职软禁後的30小时的录音带内容，包括独白，与人的对谈...

***回忆录部分节录

中共已故总书记***生前的录音回忆录已汇集成书，内容提出对***的看法。

***生前的秘书鲍彤的儿子鲍朴和太太是回忆录英文版的翻译者，根据他向明报提供的中文版原文，***在1992年详细回忆了「***」事件当时的情形，以下是录音的原文节录。

对照英文版的第33至34页的内容：

6月3日夜，我正同家人在院子里乘凉，听到街上有密集的枪声。一场举世震惊的悲剧终於未能避免地发生了。“***”悲剧三年後，我记下了这些材料，这场悲剧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这场风波的积极分子，除少数人逃出国外，大部分人被抓丶被判丶被反覆审问。情况现在应当是非常清楚了，应该说以下三个问题可以回答了：第一，当时说学潮是一场有领导丶有计划丶有预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斗争。现在可以问一下，究竟是什麽人在领导？如何计划，如何预谋的？有哪些材料能够说明这一点？还说党内有黑手，黑手是谁呀？第二，说这场动乱的目的是要颠覆共和国，推翻***，这方面又有什麽材料？我当时就说过，多数人是要我们改正错误，而不是要根本上推翻我们的制度。这麽多年过去了，审讯中得到什麽材料？究竟是我说得对还是他们说得对？许多外出的民运分子都说，他们在“***”前，还是希望党往好处改变。“***”以後，党使他们完全绝望，使他们和党处在对立的方面。在学潮期间，学生提出过很多口号丶要求，但就是没有提物价问题，而当时物价问题是社会上很大的热点，是很容易引起共鸣的。学生们要和***作对，这麽敏感的问题他们为什麽不利用呢？提这样的问题不是更能动员群衆吗？学生不提物价问题，可见

英文版的第189至190页：

以上几点，就是说明1987年中央领导班子改组丶耀邦辞职以後，面临着一个声势浩大的反自由化运动。在这种情况下，不反是不可能的。当时有一种很大的力量，要乘反自由化来大肆批判三中全会的路綫，要否定改革开放政策。而我如何顶住这股势力，如何把反自由化控制起来。不使扩大化，不涉及经济领域；尽量缩小范围，尽量减少一些思想混乱，这是一个方面。再一个方面就是对人的处理的问题。要不要处理人丶伤害人。如何少处理人，不过多伤害人，这也是我当时面对最头痛的问题。反自由化以来，一些老人们劲头很大，极左势力也很大，想要整很多人。邓小平一向主张对党内一些搞自由化的人作出严肃处理。王震等其他几位老人也是如此。邓力群丶胡乔木等人更是想乘机把这些人置於死地而後快。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在这次反自由化中尽量少伤害一些人，保护一些人，即使没法避免也力求伤害得轻一些，这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一开始，在制定中央四号文件时，为了少伤害一些人，对如何处理在反自由化中犯错误的人作出了严格的规定。文件提出：需要在报刊上点名批判和组织处理的，只是个别公开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丶屡教不改而影响很大的党员，并且应经中央批准。还指出，对有些持系统错误观点的人，可以在党的生活会上进行

英文版的第205至206页：

但是，我们已经实行了三十多年的社会主义，对一直遵循传统社会主义原则的中国人民，究竟应该给个什麽说法呢？一种说法是，中国社会主义搞早了，该退回去，重搞新民主主义；一种说法是，中国未经资本主义发展就搞社会主义，现在应当进行资本主义补课。这两种说法虽然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必然会在理论上引起很大争论，很可能在思想上造成新的混乱。特别是这样的提法不可能得到通过，搞得不好会使改革开放事业遭到夭折，因此不能采取。我在1987年春季考虑十三大报告时，很长一个时期就考虑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在思考过程中我越来越觉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提法最好。它既承认丶肯定了我们已搞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的历史，同时由於它是个初级阶段，完全可以不受所谓传统社会主义原则的约束；可以大胆地调整超越历史的生产关系，从越位的地方退回去，实行适合我国社会经济水平和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各种改革政策。

英文版的第112至113页：

也许有人会问，你过去在地方工作，怎麽对经济改革发生兴趣？我认为中国经济必须改革，虽然那时我也看过一些东欧经济改革的书，但出发点不是为了改革而改革，主要的是我认为中国的经济弊端太多，人民付出的代价太大，效益太差。但弊端的根本在哪里，开始也不是很清楚。总的想法就是要提高效益。来北京後，我对经济工作的指导思想，明确地不是为了追求产值多少，也不是要把经济发展搞得多快，就是要在中国找到一个如何解决人们付出了劳动，而能得到相应的实惠的办法，这就是我的出发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经济增长2-3%就不得了了，而我们经常增长10%，但人民生活没有得到改善。至於怎样找到一条路子，我当时观念里没有什麽模式，没有系统的主张。我就是希望经济效益好，有这一条很重要。出发点就是经济效益好，人民得到实惠。为了这个目的，摸索来，摸索去，最後就找到了适合我们的办法，逐渐走出了一条路。

英文版的第270页：

当然将来哪一天也许会出现比议会民主制更好丶更高级的政治制度，但那是将来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基於这一点就可以说，一个国家要实现现代化，不仅要实行市场经济，发展现代的文明，还必须实行议会民主制这种政治制度。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就不可能使它的市场经济成为健康的丶现代化的市场经济；也不可能实现现代的法治社会。就会象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出现权力市场化，社会***成风，社会两极分化严重的情况。

英文版的第107页：

现在回想起来，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实在不容易，阻力很大，顾虑很多，很多无名恐惧，给要做这些事的人带了很多帽子。改革开放，尤其是开放很不容易。一涉及到与外国人的关系，总怕丧权辱国，怕自己吃亏，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常给他们讲这个道理：外国人到中国投资，他们本来就很多顾虑，我们的政策这样不稳定，应该说有很多风险，要怕的应该是拿钱进来的外商，我们中国政府有什麽可怕的呢？

另外，《华盛顿邮报》网站亦有以下中文片段：

总之，当时有两部分，一个是计划体制外的市场经济，一个是计划体制内的计划经济。我们一方面扩大计划外的市场经济，另一方面逐步缩小计划经济的比重。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并存的情况下，势必是此消彼长。计划经济缩小减弱，市场经济就得到扩大和加强。当时市场经济部分主要是农业丶农副产品丶轻纺工业丶消费品工业，而属於生产资料生产的，基本上掌握在国营企业手里。一个消费品，一个生产资料，如果控制生产资料生产的企业不削弱丶不缩小，不分出一部分投入市场，新生长起来的那一部分市场经济就无法继续；如果生产资料生产的那一部分，一点也不允许自销，一点也不允许进入市场——如果把小煤窑丶小水泥也都统管起来的话——那新生长的市场经济将会因缺乏原材料而遭遇到极大的困难。所以十几年来对计划内经济体制的改革，对国有企业机制的改革，尽管都没有触动根本，但从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这个意义上看，它起了不可忽视的良好作用。

＊＊《趙紫陽回憶錄部分節錄》！！！ PrisoneroftheState1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14/4/c6w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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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导正承认曾为***录音

中国前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杜导正承认，他曾经为已故前中共总书记***秘密录下自白。

路透社报道，於80年代末出任中国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的杜导正为***回忆录中文版新书撰文，承认他是其中一名为***录音的退休干部。他的文章将会在***的中文版回忆录中刊载，回忆录於本月在本港出版。

杜导正认为，是时候恢复***的地位，又强调***在***上，对得起国家丶历史及人民。

虽然传媒未能就声明接触杜导正置评，但杜的一名要求匿名的友人称，杜已将声明传开，并自称是有份游说***录下讲话和将录音带送出境外的人。据杜称，曾向***表示：「你有责任写下一切，为後代留下录音讲话是你的历史责任。」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21/4/cat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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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书记生前秘密录音偷运境外出版回忆录

【明报专讯】根据已故中共总书记***生前录音整理编辑的***回忆录英文版《Prisoner of the State》（中文版《改革历程》）昨日在本港上市，在书中***回忆他的「***」经历，表示「不会做调兵***的（党）总书记」。他预言「一个国家要实现现代化，不仅要实行市场经济，发展现代的文明，还必须实行议会民主制这种政治制度」。

中文版本很快面世

据路透社报道，这本回忆录是根据***在1989年被撤职软禁後的30小时的录音带整理而成，录音中既有赵的独白，亦有与人的对谈，这些录音带被3名亲信辗转带出中国。据***的前助手鲍彤对本报透露，他亲身参与策划了整件事，而回忆录的中文版本亦将很快面世。

另据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引述***女儿王雁南表示，***生前录音带「有这个东西存在」，但对录音带具体内容不作评论。她并透露，***夫人丶现年90岁的梁伯琪健康近期转差，赵05年逝世後，家人怕刺激她，一直未将消息告诉她。

1989年「***」事件发生时，***已经因反对调军队进入北京戒严而辞去中共总书记职务。根据回忆录的英文版，他说：「我告诉自己，我绝不做调兵***的（党）总书记。」在1989年6月13日召开的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上，***被指犯有「支持动乱」丶「分裂党」的错误而被撤销一切职务。

鲍彤的儿子鲍朴在香港负责回忆录中文版《改革历程》的出版，他和太太亦是回忆录英文版的翻译者。根据他向本报提供的中文版原文，***在1992年详细回忆了「***」事件当时的情形，「6月3日夜，我正同家人在院子里乘凉，听到街上有密集的枪声。一场举世震惊的悲剧终於未能避免地发生了。」他指出，「这场风波的积极分子，除少数人逃出国外，大部分人被抓丶被判丶被反覆审问。情况现在应当是非常清楚了。」***对官方说法提出了3点质疑：

对官方说法提3质疑

「第一，当时说学潮是一场有领导丶有计划丶有预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斗争。现在可以问一下，究竟是什麽人在领导？如何计划，如何预谋的？有哪些材料能够说明这一点？还说党内有黑手，黑手是谁呀？」

「第二，说这场动乱的目的是要颠覆共和国，推翻***，这方面又有什麽材料？我当时就说过，多数人是要我们改正错误，而不是要根本上推翻我们的制度。这麽多年过去了，审讯中得到什麽材料？究竟是我说得对还是他们说得对？许多外出的民运分子都说，他们在『***』前，还是希望党往好处改变。『***』以後，党使他们完全绝望，使他们和党处在对立的方面。」

「第三，将『***』定性为反革命暴乱，能不能站得住脚？学生一直是守秩序的，不少材料说明，在解放军遭到围攻时，许多地方反而是学生来保护解放军。大量市民阻拦解放军进城，究竟是为了什麽？是要推翻共和国吗？当然，那麽多人的行动，总有极少数人混在人群里面攻打解放军，但那是一种混乱情况。北京市不少流氓丶流窜犯乘机闹事，那是完全可能的。难道能把这些行为说成是广大市民丶学生的行为吗？这个问题到现在应当很清楚了。」

＊＊《趙紫陽回憶錄部分節錄》！！！ PrisoneroftheState2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14/4/c6o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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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投票下决定镇压***不合法」

【明报专讯】书中***批评了当年大多数的中共高层，包括邓小平丶李鹏丶邓力群丶李先念，甚至是多年盟友胡耀邦。《华盛顿邮报》指出，***的新书内容，挑战了主流历史说法（即邓小平是经济改革总舵手）。赵承认「若没有邓小平的支持，所有改革都不可能」，但他形容邓小平在经济改革上扮演的角色，更大程度只是一位仁慈教父，而非亲力亲为的改革总设计师；大多数关键的改革，诸如改革人民公社制度丶勾勒出中国极其成功的出口导向经济增长模式，以及给意识形态松绑（诸如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等）以便推动市场改革，都是由***主力构思推动。

谈到北京官方定调***是由於天安门广场情况变得失控丶党不得不采取清场行动，***反击称，是李鹏等强硬派的行动导致混乱失控，「若采取了正确行动，就不会出现如此的结果」。

赵亲函邓小平促收回4.26社论

赵在声带中解释称，初时他采用较温和态度，示威也渐渐有所纾缓，未料李鹏趁他出访朝鲜，策划了4月26日的政治局常委会议，与其他强硬派人物联手，说服邓小平认为广场的示威，已威胁到党的统治，然後李就下令刊登4.26社论，将示威定性为反革命暴乱，以为这可吓窒民众，然而「那些之前较温和的人，却因此被迫跟激进者站在同一阵线」，令示威规模壮大。***称，在他返国後，曾企图与示威学生对话，并成立特别小组，调查***指控，但「李鹏和其阵营人士大力试图阻止丶拖延甚至颠覆」。於是***决定亲自致函邓小平，要求跟他会面，希望游说邓小平认同有需要收回4.26社论。5月17日，***来到邓小平的家，以为那会是一次私人会晤，未料原来所有政治局常委成员都在席。***忆述道：「这时我已深知不妙。」

***要求修改社论，杨尚昆则要求颁布戒严，最後在没有任何投票下，邓小平决定戒严。此说法与过去有指当时进行了投票，结果是2对2，1票弃权不同。赵指由於当年没有投票，所以就算以党内规矩内说，戒严镇压也是非法的。赵在声带中称，从邓小平当日不耐烦的身体语言，以及政敌对他的猛批下，他知道邓小平早已有了决定，「我的历史任务似乎已来到终结了。我告诉自己，我绝不做调兵***的总书记。」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14/4/c6ov.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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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的民主不过是空话」《改革历程》揭改革总舵手面纱：

【明报专讯】***的回忆录《改革历程》，详述了他当总理和党总书记的岁月，以及他对中国民主的看法。***称，邓小平虽常说政治改革，但他所谓的民主「不过是空话」，其真正目标不过是巩固***一党专制。

对於有指邓小平原是倾向政治放宽，只因保守派引导才走向强硬，***在回忆录中予以反驳。他指邓小平虽强烈相信市场改革，但却极度抗拒所谓「资产阶级自由化」和西方影响，常强调独裁手段的作用。

极度抗拒西方影响强调独裁

***表示，八九民运前，他对政治改革的态度，仍是集中於对***领导的改进，提升内部民主及法治，并未想过一定要走议会民主路线。但八九民运後他相信，西式议会民主是中国必须走的方向，「如果我们不朝这目标迈进，这将不可能解决中国市场经济的不正常状况：像是不健康的市场，滥权投机倒把丶社会***猖獗以及愈来愈严重的贫富悬殊。法治亦不可能实现」。***强调，解决中国问题之道，在於循序渐进丶但不能停下步伐的迈向民主，「我想已是时候认真处理这问题」。

秘密录音 ***与国安斗法

综合《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报道，遭到软禁的***，起初本是想写下一些笔记，但其後他决定改用录音声带作纪录，让自己的经历和观点流传於世。1999年，***开始在亲信朋友协助下，秘密进行录音，前後花了大约1年时间。

由於家居有国安人员监视，***为了进行录音，要跟他们大斗法。起初赵打算利用罕有获准离家的机会，在外录音，但他发觉这不是好法子，因为每次他获准外出，都必然有大批国安人员跟随监视，而在目的地更往往有大批公安「恭候」。於是他决定在家继续完成大计，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别用了一些原本录有儿歌和京剧的卡式带来录音，然後将30盒录音带分批交给四名访客运出去。据鲍朴（鲍彤之子）透露，他是在2005年1月17日***去世後，首次知道有录音。为了集齐声带，并获得知情者同意用来出书，他们花了多年时间。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14/4/c6o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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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历程》节录：中国现代化须行议会民主

【明报专讯】

论改革开放

现在回想起来，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实在不容易，阻力很大，顾虑很多，很多无名恐惧，给要做这些事的人带了很多帽子。改革开放，尤其是开放很不容易。一涉及到与外国人的关系，总怕丧权辱国，怕自己吃亏，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常给他们讲这个道理：外国人到中国投资，他们本来就很多顾虑，我们的政策这样不稳定，应该说有很多风险，要怕的应该是拿钱进来的外商，我们中国政府有什麽可怕的呢？（英文版P.107）

论社会主义

我们已经实行了30多年的社会主义，对一直遵循传统社会主义原则的中国人民，究竟应该给个什麽说法呢？一种说法是，中国社会主义搞早了，该退回去，重搞新民主主义；一种说法是，中国未经资本主义发展就搞社会主义，现在应当进行资本主义补课。这两种说法虽然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必然会在理论上引起很大争论，很可能在思想上造成新的混乱。特别是这样的提法不可能得到通过，搞得不好会使改革开放事业遭到夭折，因此不能采取。

我在1987年春季考虑十三大报告时，很长一个时期就考虑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在思考过程中我愈来愈觉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提法最好。它既承认丶肯定了我们已搞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的历史，同时由於它是个初级阶段，完全可以不受所谓传统社会主义原则的约束；可以大胆地调整超越历史的生产关系，从越位的地方退回去，实行适合我国社会经济水平和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各种改革政策。

（英文版P.205-206）

论民主制度

当然将来哪一天也许会出现比议会民主制更好丶更高级的政治制度，但那是将来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基於这一点就可以说，一个国家要实现现代化，不仅要实行市场经济，发展现代的文明，还必须实行议会民主制这种政治制度。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就不可能使它的市场经济成为健康的丶现代化的市场经济；也不可能实现现代的法治社会。就会像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出现权力市场化丶社会***成风丶社会两极分化严重的情况。（英文版P.270）

***回忆录节录：

http://www.mpinews.com/htm/INews/20090515/ca50700c.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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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彤盼领导人认真研究

【明报专讯】中共前总书记***的秘书鲍彤昨日接受本报电话访问时指，***的回忆录英文版出版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後，中文版也会「很快出来」。他指录音带百分之百是***的声音，希望现任党和国家领导人认真研究此书，「像尊重自己的公民权利一样，尊重前总书记的遗言。」

「没有第二人能讲出来」

「我听了录音带，看了内容不下10遍，这些内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讲得出来。我知道这就是他的声音。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真的。」鲍彤说，有关回忆录的文字材料，中英文版稍有不同：「中文跟录音带是一致的，英文版有一点点变动，但不是本质或内容上的变动。例如有些重复讲两三次的话简化了，方便读者。」

对於此书对中国政治将有何影响，鲍彤说，希望党和国家领导人能认真研究此书，「前任的经验，不论是间接的或不完全成功的经验，都值得研究。如果他们觉得***这本书有好的东西，希望他们汲取；有不对的丶错了的，希望他们把正确的东西拿出来，研究一下，我不希望他们沉默。」

鲍彤强调，此书是「很严肃的记录历史真实情况丶值得参考的一本书」，他希望该书在内地不要被像「扫黄打非」一样被扫掉。

现年67岁的鲍彤是中共前总书记***生前最信任的助手，「***」事件後曾入狱，出监後一直被当局监视软禁。

当局未有行动不觉有压力

鲍彤说，昨日有关消息曝光後，当局并未对他有所行动。他说：「这本书的合法性和*** 的书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出版***书的人没有被抓，出版***书的人也不应该被抓或受迫害。我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也是合法的。我相信政府会依法办事，现在不觉得有压力。」鲍彤早前对路透社表示，相信***回忆录会令中共更深刻地反思，但不会分裂党。

明报记者报道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514/4/c6o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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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信报社评》

我们愿做「思想的囚徒」吗？

由中共前总书记***口述经历的录音带编辑而成的回忆录，英文版书题名为 Prisoner of the State，意思是「国家的囚徒」，顾名思义，是指***在「***天安门」事件以後被撤销所有职务，并在家遭受软禁，长达十六年之久，期间他冒着多重的危险和艰辛，将所遭遇的经历以口述形式记录在三十盒声带内，希望世人能够得知事件的真相，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的回忆录记载了***前後的事态发展过程，对我们了解当年这段历史极具参考价值，值得深入研究和反思。

回忆录中提及有关中央将学生在天安门广场进行的反贪腐丶反官倒的民主运动定性为「反党丶反社会主义动乱」的经过，在过程中突出***和李鹏等人的冲突和矛盾。赵氏指李鹏和姚依林等人一向主张以强硬手段对付学生运动，而且是由於他们从中作梗，把学生示威定性为动乱，并在四月二十六日《人民日报》社论上定性，因而令学生运动升级，甚至发展至无可收拾的地步。赵氏在回忆录中也为自己辩护，表示在***前虽然名义上仍是党总书记和政治局常委，但实际上已被架空，有关的重要决定也无法参与，对推翻「四．二六」社论和取消戒严等问题更是无能为力。其中一点颇令人心寒的，是他到天安门广场劝喻学生结束绝食抗议，学生的行动虽然赢得民众支持，但对态度强硬的元老领导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因为即使有人因绝食行动而牺牲，政治元老也不会为此感到可惜。

***也解开一个多年令人不解的疑团。一九八九年五月中旬，前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到访中国与邓小平会面，期间***向戈氏公开指出，所有国家重要事务都仍由邓小平掌舵；事件令邓小平对***非常不满，认为赵意图将***的责任推在邓小平身上；而一直以来外间无法知道***这番话的用意。***在书中解释：按中共十三大的决定，邓小平虽已退下来，但仍需为所有重大议案作决定。***认为他的言论只是复述十三大的决定，并无不妥，况且戈尔巴乔夫以总书记身份到中国，而与他会面的邓小平已不是政治局成员，也不是总书记，***为避免给戈尔巴乔夫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於是便向他解释邓小平仍是国家的「话事人」。

论当时的政治生态，赵在回忆录中指出，中国当时的社会主义民主只是流於表面，人民不能当家作主，原因是国家的权力只操纵在一小部分人手上。他希望中国可以实行法治，以改变当时「人治」的弊端。***认为西方的议会民主制度较有活力，也较稳定，更贴近现代文明社会的需要。但赵认为这种政治制度通常在发展成熟的国家较为成功；以众多发展中国家的经验，议会民主体制难以发挥优点。他相信中国仍需以发展议会民主为目标，才可以成功建立市场经济。

***的回忆录所提及的事件和想法没有给人很多意外，而且不免带有主观成分，但既是出自一位曾经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口讲述，内容有一定可观性。这本书在***二十周年前夕面世则更具意义，可以令一宗逐渐为人淡忘的惨剧让人重新反思，反省一种封闭丶专权的政治制度可以对人民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所谓「前事不忘，後事之师」，正确认识和反省过去的教训，才可以让中国更有能力面对未来，避免重蹈覆辙。

***始末，仍有很多未解的疑团。二十年来国家的经济发展纵有成绩，但除了行政长官曾荫权以外，很少人会把它跟平反***拉上关系。如果认为中国二十年来在经济建设上取得成就，便可证明当年中国政府镇压合理，而不再思考事件的深层意义，那便是掩耳盗铃，甘愿把自己变成「思想囚徒」。

***是在支共权力斗争中牺牲的可怜虫而已。支共的本质就是阶级斗争和争权夺利。